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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夜邶凌特别狠。
陌云笙甚至觉得她会死在玄清宫的龙床上！
可她依然咬牙，努力取悦夜邶凌，咽下了所有即将吐出口的痛哼。
夜邶凌更是一句话没有，这场所有人眼里的至高荣宠，更像是夜邶凌对她的惩罚。
整整一夜，直到五更时分，夜邶凌才停下。
陌云笙整个人瘫在那儿，除了眼珠能动，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下巴被抬起。
她不得不和夜邶凌对视。
夜邶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整个人就像一块冰封了千年的寒冰，让她陌生的很。
陌云笙心底有些悲凉。
十年，她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夜邶凌勾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果然很不错。”
他道。
那神情那语气，如同利剑，一寸寸剐着她避无可避的肌肤，让她痛无可痛，无地自容！
她很费力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
却怎么也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烛火缭绕的玄清宫，锦账轻动，夜邶凌一双眸子，越加深沉，只可惜光线太暗，再加上陌云笙累极了，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
“朕冷落了你这么多年，”夜邶凌拇指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摩挲，低沉的嗓音在寝宫回荡，冷的彻骨：“往后，朕一定会对你宠爱有加！”
陌云笙如何不懂夜邶凌言外之意。
他果然恨毒了自己，还把这份恨和厌恶施加到了林宛旸身上。
陌云笙终于积攒了些力气，气若游丝的说：“臣妾一定尽心侍奉皇上。”
夜邶凌勾起嘴角轻笑了声：“朕喜欢懂规矩的女人！林家把你教的很好！”
陌云笙不自觉颤了下。
懂规矩？
前世的她确实极不懂规矩，陌家更是把她宠上了天。
可萧妃又何尝不是如此？
陌云笙心底苦笑，说到底，还是不爱。
因为不爱，所以她做什么都是错！
连死都是错！
陌云笙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夜邶凌松开了她，任由宫人服侍他穿朝服。
“你就在这休息，”夜邶凌看也不看她，冷声吩咐：“醒了再回宫。”
宫人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但是心里都清楚，这个林美人，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这荣宠，除了当年的怡妃，就是萧妃就没享受过！
陌云笙没等夜邶凌走就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菊青请示夜邶凌：“皇上林美人昏过去了，要去太医院请太医看看吗？”
夜邶凌视线扫过去，眼底一片冰冷：“不用！”
菊青猜不透夜邶凌的心思，不敢再多说，唯恐那句话说错了，惹了夜邶凌不痛快。
这三年，夜邶凌脾气越来越难捉摸，就连她都战战兢兢。
宫人退去，夜邶凌又对菊青道：“她醒了就把她送回宫。”
菊青领命。
夜邶凌又道：“再下道旨意。”
察觉到夜邶凌语气里的冷意，菊青问都不敢问一句，只是应是。
夜邶凌却冷笑了声，道：“萧妃既然要抬举她，朕就成全萧妃，朕到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