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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03-19 11:22:37

北山月起云争落 连载中

北山月起云争落

来源:花生小说作者:椛杦分类:言情主角:赫云铮北山落音

小说主人公是赫云铮北山落音的书名叫《北山月起云争落》,是作者椛杦最新写的一本古言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落音一直盯着面前的赫云铮,她知道若是此时赫云枫死了,在他心里赫云城的恶果一锤定音,所以赫云枫一时死不了,可是却能慢慢拖延致死,那孩子还不过十六岁,应是最该肆意的年纪。...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入夜,赫云铮往碧落阁去已是过了酉时,里间落音对着镜子擦抚湿发,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埋在落音颈间贪婪的呼吸她的香气,“胖了不少。”

“这就是你几日不见说的话?”

落音脱离他的怀里,仅着了一身轻薄的亵衣,宽松地坠着宽袖,挽起屏前的珠帘,习惯地沿路吹灭一颗颗烛光,只剩床头的一盏,突地手指间灯罩滑落,脚尖突然离地,赫云铮从她身后突袭抱起,对于惊呼的搂抱他甚是满意,落音对上头上炽热的眼神瞬间明了此中之意,垂眸脸色微红,他的脚步渐渐往珊瑚床游移。

将落音轻放床榻,作势便要循着一抹芬芳下去,外间突然传来一阵疾匆的脚步,赫云铮警惕地起身,便听到碧云前来通传,“王爷,太子妃来了!”

南宫婉月?

赫云铮转眼对上落音疑惑的眼神,起身便朝外去,落音拢上衣袍询了一声等候的家仆,“太子妃如今在哪?”

“回王爷夫人,在雍和殿等着。”

坊间里不是没听过关于东宫太子妃的传闻,落音脚步不禁加紧,赫云铮觉察到自己的速度下意识缓了缓,随即牵上落音,“不放心我?”

“不放心她!”

一听这话,赫云铮倒笑得快意。

雍和殿的灯燃得旺盛,四周通亮光明,赫云铮一想,两人竟已经七年没有来往过,她的眼睛直直地顶上他与落音的十指紧扣,脸色尴尬。

“见过太子妃。”

南宫婉月笑得拘谨,“云铮哥哥,既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君臣之礼,不分场合。”

赫云铮短短几个字便让南宫婉月觉出了生疏,落音站在赫云铮身后,细细地端详着面前赫云铮曾经钟情的女子,她的眉目淡雅清丽,俏丽多姿,笑脸红唇,楚楚动人,确实是令人生羡的容貌。

“婉月过来是想请哥哥助太子一臂之力。”

太子携国库资银前往冀北赈灾,南宫婉月却来求助,赫云铮蹙紧眉头不知所以,“太子前去舒源,那是一桩功劳,不怕本王抢了风头?”

七月中旬,舒源塌方泥石流,洪水成了浩荡的洪泥席卷了百姓赖以生存的家园,帝京的资银赶到本就已经是于事无补了,太子见事态如此便心生包庇之意,与赈灾的监察官和当地的首府私吞了灾银,无奈百姓生存无依四处郡县皆不收留难民,流寇四起,舒源已是人人自危,饿殍四处。

“为何灾情如此还不上报陛下?”

落音轻声上前洵一声,却遭到了南宫婉月的一记轻蔑,在赫云铮看不到的地方,手里竟接过了她递过去的茶。

南宫婉月径直眉眼流波地对上赫云铮的眼睛,“云铮哥哥,婉月求你,你手里有另一半的兵权,发兵舒源,帮太子殿下镇压下去,这一恩情我们没齿不忘。”

“本王要你们没齿不忘什么,太子私吞灾银致百姓不顾本就失了仁德,镇压得了吗?”

赫云铮一脸平静,南宫婉月起身,“赫云铮,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恨我当年不顾情分嫁入东宫,没有与你厮守。”

落音觉察到南宫婉月此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手冷静地接过赫云铮手里的茶,“凉了,我去添一点。”

手指被赫云铮紧紧握紧放进手心,她看到他安稳地朝她一笑。

“你说得严重了,婉月,”赫云铮起身,轻轻安抚着落音放在他手心的手指,“从前是年少轻狂,如今君臣有别,时局变了。”

南宫婉月心中臆想的不是如此,赫云铮不是为了消减天帝的疑心才会迎娶落音么?她一口笑开了,“云铮哥哥,你心里难道已经没有我了?当年我为了你吞金上吊,如今你就是如此对我的?”

“婉月,都是过去了,赫云铮身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位置,不是你。”

南宫婉月瞬间红了眼,恶狠狠地转向落音,食指颤抖地直指向赫云铮身后,“她不过是窑子里人尽可夫的官妓,有什么让你这样上心的,以为有了几分才情,和大学士攀了金兰之义就脱身风尘了,”她的眼睛里渐渐弥漫出杀气,“赫云铮,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赫云铮的手掌定在半空,南宫婉月的脸上鲜红的一边掌印,落音心口像是被尖刀剜了一口,生疼,转身不语。

“都是你这个**!”

落音不及躲闪身子已被用力前倾撞上粗大的宫柱上,红漆浸染得通体冰凉,她此刻只觉得晕眩,几近昏厥,缓缓转过身来,赫云铮的声音与她渐行渐远,身下一阵湿热,滚滚而流,从亵裤浸透裙摆淌落......

“我还好,我没受伤,我......”

赫云铮无措地扑到跟前,落音已经昏厥过去,“来人,郎中呢,叫郎中!”

半夜月中天,碧落阁人群匆忙,赫云铮一次次地看着面前送出的血水,又看着一盆盆冒着热气的开水送进,南宫婉月已是生养过的人自是清楚这般慌乱,郎中从里间出来,产婆还在床榻里照应,赫云铮辨不清详细情形。

“王爷,夫人胎气已破,孩子是保不住了。”

郎中背着药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方子递到赫云铮手里,“快要成形了,两个多月,看脉象是个男孩。”

赫云铮此刻心如刀绞,南宫婉月脸色煞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想让你帮帮太子,帮他......”

“南宫婉月,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一直是欠你的,你嫁到东宫也是本王欠你的,好,”赫云铮愤怒地指着此刻语无伦次的南宫婉月,“从今日起我与你毫无干系,欠你的,也以亲生血脉还清了,太子如何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现在给我消失,消失!”

芷筠轩的赫云枫闻声过来见此场景也算是明白了些什么,叮嘱出岫回去拿来千年野山参交予郎中手里。

夜色越来越深,无星,深不见底......

未及天亮,许凌风携着大玉匆忙赶来,赫云铮已经几近呆滞,大玉见状立即挣了手朝里间跑,遇上惊慌出来的产婆,晃在半空的手血淋淋,“夫人呢?”

产婆突地跪地,“夫人已经昏厥不省人事了,孩子是没了。”

大玉观望着床榻上苍白的脸,隔着珠帘朝外隐隐心疼,出岫送进来额巾和参汤,眼珠子红彤彤的,碧云上前接过,“我来吧!”

见大玉疑惑看着自己,出岫开口道:“奴婢是芷筠轩十皇子身边的,夫人平日待皇子好,我便一道过来帮忙。”

大玉点点头,手上的额巾镶了一块巨大的祖母绿宝石,掂在手上沉甸甸的,“小产之初不便用这生冷石头,棉布就行了。”

落音嘴唇乌青,大玉接过碧云手里的热巾布擦开她脸上粘连的湿发,脸露出来竟是这般清瘦。

“姐姐,落音如何?”

大玉摇摇头,起身让了让已到身边的赫云铮,落音眼睛闭得沉,他真忧心会睁不开,手掌来回搓了好几遍确认是暖的才伸过去触碰她,“天亮了,怎么还不醒?”

见此场面,大玉禁不住退了出去,里间只剩两人,赫云铮不停地替落音掩上被子,他只知道不能让她着了凉,脸上神色安静得吓人。

“可惜了,是个男孩子。”

产婆在外间洗手叹息,碧云见状机灵地引她出去,“嬷嬷小心脚下。”

产婆听言随即改口,“夫人无恙,来日方长,总会有的。”

翌日,靖安王夫人小产之事传到了皇宫天帝耳里,龙颜大怒,东宫太子妃随即撤去了懿庄夫人之衔,禁足半月,处罚半年俸禄,落音损耗失子,天帝为抚慰其忧思,直接将她扶了正室。

天观十三年秋分,舒源暴动牵连了整个北方的动荡,朝廷兵队出手已经是无可奈何,割据势力层出不穷,一时间天观王朝里出现了罕有的国中之国,太子赫云城囚居于一方首府小城,直至寒露辛致的军队才返程告知,无奈之下天帝旨意强制赫云铮率军平息动乱之后才准许回京复职。

辛致自舒源撤离,赫呈一肩担下重任,赫云铮知晓后加紧行程前往舒源支援,同年十月底,舒源水患在官民合作之下拦截,天公作美,赫呈趁机抢修拦截大堤,在往年的高度又添了一层垒土,挖通疏导,留有通排小孔,舒源百姓一致赞许。

十一月,太子确定被俘,赫云铮奉天帝旨意带领三万精兵前往支援已到。

南方气候急速恶劣,入冬后土质更是湿寒冰冷,驻扎都是一件艰巨任务,赫云铮根据地势,兵分四路,东西南北四面包抄,以安岳为首的军队从西面和南面进发分散割据的注意力,与辛致里应外合,暗度成仓,自东北联合直捣黄龙,分割势力皆是以民兵为基础,战斗力不过半月大半收复,俯首称臣,太子得救已经是落魄狼狈之貌。

赫云铮让辛致带着赫云城先行回城复命,玉林军紧随其后。舒源不过方寸之地,自割据势力之后再次恢复统一,为安抚民心,赫云铮以舒源首府为据倾听民意,这一举措轰动了天下,天子尚未询过民意,南方对赫云铮五体投地。

月底,赫云铮设立舒源监护府派安岳驻守,又因此地幅员辽阔,遂拨了两支军队留下,为安岳所用,十二月初,抵京。

一别四月,落音修剪着园子里新栽的兰花,身后是芷筠轩,昔日还有枫儿作伴,如今这空落落的靖安王府只有她一人在这里过活。

赫云铮归府已是午后,冬阳虽说温暖却仍敌不过冽寒,碧落阁里的火盆映着院里的冬雪格外通红,纤细的身影蹲在曲径边,认真忘情,樟树叶枝不稳落下一团积雪,感觉到身后的劲风落音才惊觉起身,他的金丝蟠龙披风已经将她紧紧裹住,周身尽是他的气息。

“兰花都萎了,香了好几天,”落音垂眼看着已经灰暗的枯朵,“怎么好端端的就萎了?”

落音看到赫云铮出现心底的心伤跃跃涌动,一想到早夭的孩子像这兰花鼻尖酸楚不止,怎么会不知道呢,肚子里生长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她怎么能不知道呢,还来不及去知道他的存在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赫云铮看了一眼,轻轻将落音揽入怀里,“外面冷,进去吧!”

闭口不提似乎已经是他们之间不愿触碰的默契,赫云铮将腰间的纸策放置案桌上,扬起手任由落音替他脱卸盔甲,三九寒冬,铁甲冰凉。自那次流产,落音体质见寒,体温难热,赫云铮便抱着她同一个被衾里,炭炉烘得里间温暖,他就靠着,安安静静地听着胸口上落音均匀的呼吸。

未时刚过,落音迟缓地醒来,头顶上赫云铮手里的布阵图纸翻阅扬了微小的风扑扇在她的脸上,“醒了?”

落音攀着安稳的手臂与他并肩靠坐,“你都没睡吗?还在看布阵图。”

赫云铮一脸惊愕,晃了晃手上的几张黄纸,“你怎么知道这是布阵图?”

落音隐约有几分幼时的记忆,却并不能肯定得清楚,坐起身指着正当面的一纸新图,当即便指出了此乃锋矢阵,“这阵形后方是大将主位,主要兵力皆集中在中央,前锋张开,应是进攻阵形。”

赫云铮侧过身子,眼光里耐人寻味的惊讶,“那音儿你觉得如何?”

“若为进攻,弱点于尾侧,若为防御,便比鱼鳞阵较好。”

“你从何处习得此等阵法?”

赫云铮放手将布阵图皆放到床头,垂脸细细看着怀里安静如一的女子,心中生出异样情愫,“小呈近日提升副将,最近才学的兵法布阵,你竟一目了然!”

落音思想混乱,摇摇头重新埋入他的胸口,“看着熟悉,总觉得很久以前就知道。”

不一会儿落音又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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