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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03-18 15:54:53

且笑风月也无情 连载中

且笑风月也无情

来源:花生小说作者:skyking分类:言情主角:沈瑜陆念仪

主角叫沈瑜陆念仪的小说叫《且笑风月也无情》,它的作者是skyking所编写的古言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风月阁阁主,蛰伏皇宫朝堂多年的大齐七皇子,一次合作,一个承诺,争夺一个鲜血染就的储位,牵出一段皇朝盛世下的旧案阴霾。沈瑜与陆念仪相识,相知,相助,相爱,相离,最终是否能得心想事成?...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从永和宫中出来时,天幕已经沉了下来。沈瑜缓缓踱步走向许婕妤所住的月华宫。对他而言,这似乎才是今日最重要也是最忐忑的事情。

沈瑜对许婕妤的态度很是复杂。

许婕妤是沈瑜的生母,至少是一个负责任的生母。

许婕妤出身不高,沈瑜又自小背着“灾星”的名号,为了沈瑜能顺利出生长大,许婕妤耗尽了自己几乎半辈子的智慧。在沈瑜眼里,许婕妤的确是真心爱护他的,在她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对许婕妤也有着很深的感情,但他与许婕妤所求不同。

在许婕妤眼中,沈瑜永远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但她能给予沈瑜的,也只有母亲的爱护而已。她并非出身世家,没有才华横溢,没有广阔的眼界,也没有野心和雄心,进入后宫算是误打误撞,平生所求也只有安稳度日。

许婕妤也是这样教导沈瑜的,因为她希望沈瑜长久地活下去。

直到沈瑜瞒着父母去了军营,沈瑜去了荣城震慑了她的母族,沈瑜成了大理寺卿,沈瑜连黄泉卫都在算计。

真正的沈瑜与她心目中的沈瑜渐行渐远,偏偏沈瑜平日里鲜少跟她解释什么,她也从不开口过问,母子见面时大多相对无言。两个人都付出了真心,偏偏都藏着掖着,不肯叫对方知道。

就如同目前的情况:殿中只有三人。许婕妤安静地喝着茶,沈瑜也安静地喝茶,偶尔品尝桌上摆着的几样他自小爱吃的点心。只有月华宫管事崔仪人在一旁不停地开口:

“娘娘一早便知道了殿下今日进宫,早备下了这些殿下爱吃的,只巴巴盼着殿下来呢!”

“殿下快尝尝这一口酥,娘娘下午自个儿盯着做出来的,还是热乎的呢!”

“不知殿下今年又预备了什么花样儿,去年生辰时送来的东皇珠娘娘爱惜的不得了呢!谁能想到这世上还能有月白色的珍珠呢,当真时罕见!”

沈瑜觉得有些聒噪,放下茶杯开口:“不知母妃今年可有什么念着的玩意儿?儿臣别的不成,弄些新鲜玩意儿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拘什么,只要是你送的便好。”许婕妤似乎总是这样无欲无求。崔仪人在一旁替她着急。

沈瑜一顿,似乎打算像往常一般顺势跪安,又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了略微的挣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前些日子同朋友出游时路过玄机阁,正巧赶上了玄机阁在京城的拍卖,压大轴的乃是骆闻的绝笔画《归》,是……是徐阁老鉴过的真迹。儿臣听崔仪人说过,母妃早些年很是喜欢骆闻的画作,他的传世作品本就稀少,流通于市的更是凤毛麟角,故……儿臣也败了一回家,讨回来孝敬母妃。”一口气说了这样长一段话,沈瑜大大地放松下来。随即,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母妃的表情,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许婕妤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被他精确地捕捉到,他有些惊讶,也有些赧然,他已经许久不曾看到母妃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欣喜的表情了。他像是被鼓舞了一般:

“母妃是儿臣最为亲密之人,儿臣不喜欢来那些虚的。儿臣觉得,既是母妃的生辰,母妃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儿臣就送什么,母妃久在宫中,也该多接触些有趣的事情。只是,儿臣……儿臣愚笨得很,母妃需得耳提面命告诉儿臣,儿臣定会尽力完成母妃的心愿。”沈瑜说完这些,连自己都觉得仿佛鬼上身了一般。

许婕妤有些愣神,仿佛入梦未醒,倒是崔仪人在一旁表情复杂,又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主子,您……您听听,殿下,殿下这是一直是关心着您的呢!您看看殿下几时关心过旁人喜好,还,还说了这许多。殿下说的是呢,主子跟殿下是该亲密无间,有一说一的!您看殿下连您幼时喜爱骆老画作之事都记着呢,娘娘,娘娘!”

许婕妤堪堪回神:“好,好,母妃……母妃很喜欢,我儿,瑜儿有心了。”她似是有些激动,常年冰山似乎有了融化决堤的迹象。半晌,她又急急开口:“此事万勿张扬,且你父皇母后生辰之时,你,你也得更加用心才是,勿要落了他人话柄。母妃,我,只是个婕妤……骆闻的画,母妃很久没有见到真迹了,我,很喜欢,他的画,定是难得的……”许婕妤思路有些混乱,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有些口不择言了。

沈瑜此刻却像是吃了定心丸,镇静下来:“儿臣省的。宫中各处节礼、贺礼、生辰礼,儿臣皆按规制,不会出错的。儿臣来月华宫前已去拜见了皇后,亦带了些礼物给宜安,母后放心便是。还有,”沈瑜顿了顿,瞅了一眼许婕妤的脸色,才试探着开口,“关于小舅舅的事情……并非儿臣执意袖手旁观。许承安,小舅舅他野心有余,能力不足,若是留在颍州,在荣城附近寻一处富庶之地安心做个县官,倒也无不妥。只是京中如今情势复杂,许氏一脉在京中毫无根基,若贸然前来,只怕……”

许婕妤似乎有些讶异于沈瑜突然提及此事:“母妃明白的,父亲不远千里带着承安求到了我这里,我实在不好当场落了长辈的面子。承安是个什么材料,我大抵也是清楚的,便是你不出面,我也是不许他留在定京的……”

沈瑜抬头,事情似乎已经有些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他接着道:“母妃出身许氏,儿臣原也是该提携族中之人,儿臣并非冷情之人。若是寻常事,母妃不必找上儿臣,儿臣自会办妥。只是涉及朝政与京城吏治,儿臣自己已是如履薄冰,母妃在后宫亦是辛苦,断断不能再将母族牵涉进来。当年荣城一事,儿臣是急了些,言语之间有些重了,惹了母妃不快,儿臣以后定会思虑周全,做些弥补。”

“你这是什么傻话,母妃不曾因荣城一事怨怼过你。我自幼长在本家,家中是个什么情况,我都看在眼里。这些年,许氏予你毫无助力,明里暗里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只是他们都是看着母妃长大的长辈,是贪心了些,心却是不坏的。荣城的信一封封寄来,我总不好次次让他们失望。你在前朝自顾不暇,我又怎好拿这些琐事来烦你。”

沈瑜更加惊讶:“母妃怎会做此想?我只以为……罢了,日后诸事,儿臣能担着的便让儿臣担着,不然这些年儿臣在前朝这般折腾,还是为了留下个骂名不成?母妃若是放心不下,儿臣便常常进宫与母妃商量,总能想出个两全的法子。左右儿臣这行事乖张的名声已经在了,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白担了这名声。”

“你呀。”许婕妤又拉着沈瑜好一番说教。

沈瑜心中突然有了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之感。这是他第一次跟许婕妤谈及当初许氏一族与荣城一事。

在之前很久的一段时间里,许氏一族都是横亘在他跟许婕妤之间的横沟(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善于算计仇人却不善于处理亲密关系的楚王殿下采用了默默做事默默背锅这样原始而笨拙的方式。

直到几日前,他与某人谈一笔交易时某人送了他一幅画和几句话,让他稍作尝试:成功了皆大欢喜,不成功遁走便是,反正以往同许婕妤也是话不过三。

沈瑜自己都未想到此番交谈会如此顺利,他更未想到其实许婕妤与他的想法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往常他们习惯了默不作声,习惯了互相揣摩,生生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往常惯于算计前朝之事,却断断不想将算计与谎言用到自己母妃身上,故而他便想当然地做起了这“恶人”,却从未想过其实理解与沟通才是亲近之人的相处之道。今日他主动开口,看似不过互相退了半步,却发现他的母妃原来自始至终都是跟他站在一边的。

他一心想要护着的人,成为了他最坚强的后盾。

在月华宫门口的马车上,沈瑜百感交集:陆念仪送他的这份礼物,实在太过贵重了,贵重到他有些惆怅,惆怅一个刑部尚书、一个左副都御史、一个京兆尹似乎都显得分量不足。

还需等今日跟陆念仪见面之后,再让她添几个有分量的才行。

陆念仪这女人来历成谜,连长相都是谜,却似乎有着许多位高权重的仇家。沈瑜的思路飘回到了两年前他与陆念仪初次见面的那天:当时他和萧凛在兖州微服出访,探查兖州水灾一事,半路被人暗算,九死一生之际遇到了陆念仪。

他在军中多年,深谙旁门左道之术,一眼便看穿了眼前那位貌不惊人的公子是位姑娘。

令他惊讶的是,陆念仪竟也一眼便叫出了他楚王的身份和他发小萧凛的身份。

自此,楚王殿下半推半就地被陆念仪拉上了一艘庞大豪华的贼船。

除了萧凛和镇国将军次子谢清旸,陆念仪是这么多年来第三个让他觉得有趣的人。左右这次拉了黄泉卫挡刀,他准备搞一笔大的,除了自己人,搞谁不是搞。沈瑜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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