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三天,还好,一天鬼神出来一个时辰,你戴了三天,也就是有三个时辰对鬼神不敬,从现在开始,折香双点,叩首西向,坚持三个时辰就好了,不过这次鬼神虽然原谅了你,但以后千万要注意,不然鬼邪侵体,可有罪可受的。”
“好,好。”宿监立刻变的唯唯诺诺,精神都有着恍惚,钻进了自己的寝室,拉上了窗帘。
杨夕道:“想不到你唬人也挺有一套。”
沈尘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杨夕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一个警官,还懂这些。”
沈尘回答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平日里就喜欢钻研这些。”
杨夕嘀咕道:“你还会有朋友!”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这宿舍楼里闹鬼了?”杨夕道。
她忽然发现虽然才跟沈尘接触了两天,但自己的脑子似乎也变的聪明了,她想沈尘是来找那个女孩之前的宿舍的,那么所作所为都会是为了找到那个宿舍。
沈尘点了点头。
杨夕又问道:“你怎么看。”
“什么?”
“就是宿舍闹鬼啊。”
“哪里有什么鬼,只不过是人在作祟罢了。”沈尘淡淡的说道。
忽然,杨夕想起了什么,坏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宿监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杨夕知道沈尘触觉不太灵敏,一定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想到能够扳回一城,不禁也喜上眉梢。
沈尘显然也没料到这个问题,他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便道:“我猜是一种焚烧东西过后的烧焦味。”
杨夕听到他的回答脸都要绿了,无力的说道:“你又知道!”
沈尘淡淡道:“她敬畏鬼神,当然会想到用焚烧纸钱来平息鬼神的愤怒。”
杨夕叹了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
“什么?”
“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
杨夕很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她刚才想了很长时间,也丝毫想不出来,这根本就和推理没什么关系。
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沈尘机敏过人,明察秋毫,有些时候她倒真想向沈尘请教请教,不过一看他那副冰冷的脸色,就什么兴趣都没有了。
“我上次来这里经过一个宿舍,里边脏乱喧闹,我看了一眼门牌号,下边正好又贴着寝室里人的名字,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沈尘道。
“噗。”杨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自己认为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回答却是这么简单。
沈尘凝重的说道:“到了。”
只见一个门上写着“509”的字样,上边却是挂着锁,而且还不止一把。
由于育才中学的学生比较多,所以学生宿舍一般都是满员的,但是这层,五零九室周围两个宿舍都没有人,而且对面的宿舍也是空空如也,门框上已经落了些许的灰尘,楼层的采光并不是很好,现在只有一些暗黄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宿舍的结构也比较特别,这三个宿舍正好是在一个角落里,更加重了这里的诡异。
沈尘弯下了腰,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铁丝,伸向了锁扣。
“你干什么。”杨夕惊讶道。
“开锁。”沈尘淡淡的回答道。
杨夕道:“你还有这个本领!”
沈尘道:“我既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平日了抓的这个入室偷窃的人也不少,当然也会了。”
杨夕无力的“哦”了一声,道:“我们,我们真要进去么。”
沈尘道:“你怕了?”
“开玩笑,我怕!”杨夕虽然嘴上说着,但身子却还是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吱呀”一声,门忽然开了。
沈尘好像有些忽略一旁还有些胆战心惊的杨夕,率先的走了进去。
杨夕看起来却是有些慌张,不自觉的往沈尘身边靠了靠,额头上沁出的一丝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秀发,毕竟怪力乱神之说对于一个女孩还是充满了可怖。
“怎么了?”一股幽香钻进了沈尘的鼻子,他回头一看就见到了杨夕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
杨夕摇了摇头,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道:“没,没事。”
门已经打开了,里面的景象却不禁让人目瞪口呆,只见床板,窗户,帘子上到处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画,地上已经落了些灰,清晰的还能见到几个脚印,杂乱无章。
床板上都已经空空如也,只不过有一个床铺的造型十分独特,上边缠满了红色的丝线,整个的把这个位置密封了起来,里面还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布偶,它的眼睛是红色的,诡异阴森。
眼前的景象让杨夕十分震惊,不过并没有见到什么红字恶鬼,她问道:“这是什么?”
沈尘道:“封魂?”
杨夕疑惑道:“什么意思?”
沈尘解释道:“如果死后的灵魂有怨愤之情,重游故地,就会伺机报复,这些红丝线就是用来困住那些恶鬼,布偶就成了恶鬼的承载体,五日满后,烧掉就没事了。”
杨夕觉得有些好笑,睁着湛蓝的眼睛道:“你真的是一个警官吗?”
沈尘默然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并不代表我的看法。”
杨夕越发地对沈尘多次提到的朋友感到好奇,她道:“依我推测,你的朋友应该是个风水师,只不过这个风水师研究的东西却都是些旁门左道,上不了什么台面啊。”
沈尘板起了脸,颇有些严肃的说道:“他并不是风水师,这些都只是他的兴趣,有兴趣的人无论研究的是旁门左道还是集大成者,都乐意去摸索。”
杨夕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嘀咕道:“不是就不是,说的这么严肃干嘛。”
说归说,杨夕还是充满好奇的,尤其是一个女生的好奇心。
她道:“那这些都是谁弄的。”
沈尘环视着四周,道:“可能是宿监,我也不是很肯定。“
“你发现了什么?“杨夕忍不住问道,她知道沈尘总是能先一步发现一些新的蛛丝马迹。
沈尘凝视着床板,道:“床板上有血,但已经有了段时间了。”
杨夕也瞧了一眼,只见那个床板已经被人削去了一层,并不是纵向削去的,而是向横着切豆腐一般,刮去了一层。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杨夕突然问道。
“你指什么?”沈尘道。
杨夕从一进来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深沉说起床板上有些,她才发觉出这股怪异的味道里充满了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