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回学校的日期也定了,准备走人了倒是有些须留恋毕,竟初入社会第一次靠劳动挣钱那感觉不错,和同事处的也好,还有那么多传奇经历,确实有点意思。虽然也吓的够戗但是没什么实质伤害,也就不怕了。
趁着没走每天在酒店里东游西逛和各部门的熟人告别,下了班叫上一众同事每天都是喝个烂醉,大家都挺开心,惟独面点的老韩那是闷闷不乐。这个老韩是我7个同学之一,早在入校的时候,他就是我第一个混熟的哥们,因为军训的时候床位紧张打地铺,我俩挨着,这哥们也是一顽主,人帅、家里又开着俩饭庄一个旅馆,他老爷子还在北京站管着一干票贩子,孙子活的挺滋润。
不过他内心其实还是个老实孩子,人不坏,遇到要饭的什么的经常偷着给扔点钱,怕我们笑话他,给完还得假装骂人几句再甩下几句诸如:“大爷赏你的”之类的话,也曾经在香山不顾性命救了摔下悬崖的一家3口,总之是个装B的好人。
老韩这个人什么也不缺,家有钱、模样好、活的挺顺心,在学校泡到一个时装模特专业的姑娘,整天就是傻乐,活的真是叫人羡慕。可是孙子这几天反常了,整天闷3爷,找个没人地一坐也不说话,没事自己嘴里还碎碎念,我一想丫别被轮子收了……
这得管啊,要不回头哪天再拿汽油把自己给点天灯了。
我就问丫这是怎么了,开始他不说,后来估计也是憋的难受,悄悄和我说:“最近我老做梦……”
我乐了:“春梦啊?不能够啊您早不是童蛋子了。”
他还挺认真,用那种轮子才有的眼神和语气对我说:“我吧想和我媳妇分手,我觉得我和她在一起早晚得出事。”
我纳闷啊老韩向来是拿他媳妇当娇皮根烂蚕豆那么护着,今天这是要疯?
老韩点颗烟跟我说:“前几个月我和西餐的主管打架,拿刀砍了丫胳膊一刀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那不是因为他喝多了踢你一脚吗,再说那事李哥也给铲了啊,再说和你媳妇有毛关系?
老韩说:“我那天要不是和我媳妇吵架,也不会那么大火,也不能砍人。还有,头半年我媳妇和她们班那XX在学校门口的小卖店门口臭聊,我一生气过去想给那孙子一拳,结果打墙上了
,手骨折了。”
我乐了,这事我倒知道,我劝他别瞎B想了,他抽了几口和我说:“最近我总做梦,梦见我躺在地上一身血,我媳妇在边上看着我笑,起来我就头疼,好多天了。”
我听完是不已为然,虽然我也遇到过说不清楚的事,但我对这些事向来是抱着不否定但是也不信的态度,所以也没多想,和他聊了几句别的就把话差开了。殊不知4年后,老韩的梦成了现实。
在我们走的时候我有点担心小胡留在这会出啥事不?小胡自己也有点担心,大家都说鬼之类的喜欢找身体次的人,小胡身体不太好,但是呢这些事你不遇到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想想也就完了。
实习结束了,简单的说下之后的日子,回校祸害了3个月,然后光荣的没考上之后回家休息了一阵子。再之后展转于几家酒店继续当我的厨师,这期间由于很多原因和大家基本联系不多,偶尔通个电话一转眼快两年了。
赶上家里拆迁,我父母找了个周转房在大兴那边,我上班在建国门很不方便,于是就租了单位边上的一个平房。那个平方所在的地区也在拆迁周围都搬走了,就剩下那么一片还没开始搬,有10几个小院子吧,我反正自己一个人也便宜,离单位又只有10分钟的路就租下来了。
刚开始自己住那很不习惯,我这个人喜欢热闹,晚上自己一个人住在出租房了那是很难过的,于是开始联系当年的师兄弟们开始组织酒局。
首当其冲就是小胡,小胡还在当年那家酒店上班,转正了干的挺塌实一切还都好。
和小胡约在雍和宫附近的一个小饭馆,一见面分外的亲热,老规矩见面先抽颗,结果我很意外的是我拿出我特意买来的原装的骆驼手卷的时候,小胡却和我说他戒烟了!
我奇怪啊,他是我们几个里烟最勤的我问他干吗戒烟?小胡说他这2年开始咳嗽、喘,我一听怎么和咱以前那师哥一个毛病啊……
那天喝的挺美,又叫来几个哥们一直喝到凌晨,从那以后每周我们都要约那么34次。
我也忘了具体的时间了,就记的是我生日之前,大概是8月初吧?有一天我闲的难受去找小胡喝酒,小胡电话里说他病了
,叫我去他家。我说:“你病了就改天呗,你好好歇着。”小胡说:“你来吧出事了!”
我听说小胡出事了,电话里他又不肯多说,我赶紧穿上衣服出门坐上了地铁来到小胡家。
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床上,靠着被卧垛脸色惨白无比,嘴唇整个都是黑紫色的,当时给我印象很深,具体形象请参考鬼吹灯第一部封面那个面具人……我走进屋问他:“怎么了你这是……”
小胡说:“昨天晚上胸口不舒服,今天早上喘不过气了,我妈说是鬼压身!”
当时吧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根据词面判断就是鬼拍他身上了吧。我说:“这都哪跟哪啊,你可能是哮喘什么的吧,你妈呢没带你上医院?”小胡说:“他头些日子就犯一次了,去医院什么也没查出来,就让他别抽烟了。”这时候他妈买菜回来了,和我打了招呼然后和小胡说:“一会好点的话上雍合宫拜拜,完了去西山吧,咱们上你2姨那住几天,那空气好点也许能好点。”
我听说他要拜拜我就问:“难道还真是什么鬼啊压身?”小胡说:“
上次和这次他都梦见一个白衣服的女人,从房上掉了下来,第一次是拿**坐他胸口了,这次是整个后背拍上了,然后他就推怎么也推不动,醒了之后就喘不上气。”
小胡他妈也说看见他折腾一晚上。
当时我还真有点信了,就劝他烧烧香,至于别的办法咱也不懂,没别的招儿,中午在他家吃完了饭我就告辞回到了我出租房。
小胡在我走后和他妈去了雍合宫烧香,不远从他家走着20分钟的路,之后去西山他姨那住着养病去了。
过了几天是我生日了快,我给哥儿几个打电话,通知他们给老爷我祝寿来寿礼那要多多地。
打到小胡那那厮手机关了,打家里电话没人接,等到晚上再打还是没人接。我就给他们楼一个街坊小孩打了个电话:“喂眼镜匪(丫长的极象CS里绿衣服的眼睛匪徒),你胡哥在哪呢知道吗?他们家怎么没人啊。”
眼镜哎呦一声:“老胡住院了,大前天刚抢救过!来我一听,傻了!**几天没见这多大漏子啊,抢救这个词一般可听不着啊,什么病啊我问。
眼镜想了半天说:“好象是什么肺栓塞。”
我想了想不知道是什么病,听那意思就是肺管子堵了吧。
我又问了问是哪个医院,晚上打了个车杀过去了。
到了东直门医院瞎B找了半天才找到小胡那间病房,一进去看见丫躺那张着嘴和护士白话呢,不过基本没什么声音,我喊了一声:“别白话了再你吗憋死!”
小胡见我来了,叫我帮他把床摇了起来,靠着枕头跟我闲扯了几句。等到快8点的时候病房人很少了,小胡小声问我:“你还记的当初电梯里遇到那女人
,就白衣服那个,长什么样?”
我听他问起那个事心里一激灵,我说:“看你妹啊!那会你们都在呢啊,离老远我眼神又不好,上TM哪看去啊,大概就是个不高1米6?穿个白背心……?
小胡说他发病那天夜里,睡到了11点吧也就
,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烦躁,醒一会睡一会,后来隐约觉得胸口闷然后就醒了,想坐起来结果猛然间觉得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天花顶上掉到了他怀里
,他一下就躺那了再怎么使劲也起不来。而且四肢虽然没被压但是也不能动,他当时怕急了,越怕越想呼吸,但是就是喘不上来气,眼看憋死了,他妈进来了,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等再明白过来都做完手术了。
我问他:“那怎么说你是肺栓塞啊?小胡说大夫是这么说的,他也不知道当时是幻觉还是什么……”